【瑶墨】在最好的年华里,我弄丢过他
/ 半现实背景,设定在四年后
/ 全是脑补编的!!!或许时间线对的上(?)
/ 一共7700字,断断续续写了很久,也算是写出了几个月来自己对瑶墨之间的感觉吧
(可以放心,不是BE ( ・᷄৺・᷅ )!
- 墨 -
27岁的生日,秦子墨打算把它过得简单点。没有开派队,甚至也没打算和朋友共度。
一一回复完微信收到的生日祝福,他又打开微博翻了翻,看到几个过去的粉丝还充满仪式感地发了生日贴,不免有些眼眶湿润。
这是他们组合解散的第十个月,同时,也是他退出娱乐圈的第十个月。
他们的解散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缘由,只是单纯地各自有了不同发展方向,伴随着“做一辈子兄弟”的誓言,他们在粉丝的不舍和挽留中给Awaken-F画上了句号。
算不上多圆满,却也够体面了,像极了小情侣的和平分手。
说来也挺有意思,其他四人或台前或幕后多少都还在那个圈子里奋斗,只有他秦子墨走得彻底,离开了公司,离开了北京,也离开了……那个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和靖佩瑶之间的关系,说是普通同事吧,可他在自己心里早已越了界,说是有点别的什么吧,又似乎确实没有。
记得他离开北京的那天,四个兄弟都来送行了。
秦奋揽着他的肩说过两天出差去他那儿,顺便看看他开火锅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也来搭把手;韩沐伯终于放下了平时对他的“严厉”要求,只说去一个清净点儿的地方挺好,人活得自在最重要,还破天荒地对他说了句“多吃点”;左叶倒成了那个千叮咛万嘱咐的,一直跟他说天凉了要添衣,要注重营养吃健康的东西,还有少玩手机少熬夜之类,闹得秦子墨觉得他似乎才是那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哥哥。
一路上,靖佩瑶安静得出奇,帮他推着行李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临走时,秦子墨从他手上拿过行李说了声谢谢,却在下一秒被拽住手腕,带入一个怀抱。他感觉靖佩瑶抱得好紧,让他喘不过气。
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秦子墨故作淡定地打趣他:“瑶哥怎么啦?这么舍不得我呀?”
对方的动作僵了一瞬,缓缓放开他:“路上小心。”
靖佩瑶没接他话,秦子墨倒也不意外,要说唯一的遗憾只是靖佩瑶额前的头发太长,让他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法把那双漂亮眼睛看真切。
这么想着,秦子墨鬼使神差地伸手撩起他刘海,小声嘀咕了句:“瑶哥你该剪头发了。”
这就是他们道别的最后一句话,听起来莫名其妙的,前言不搭后语。
秦子墨自嘲地笑笑,不过就算这样也总好过一句平淡的“再会”,至少显得有那么些特别,也给了他点回味的理由。
还沉浸在过去,秦子墨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吓到,他看了眼来电的名字,居然是靖佩瑶。自从离开北京,他们可是除了节日问候再没发过别的消息,更别说打电话了。
秦子墨鼓起勇气按下接听,还没说出句“喂”,对方就径直抛了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过来——
“子墨明天出发的时候你记得带下充电宝,我那丢了……”
哈?什么出发?
呃……靖佩瑶的声音确实和平时有些不同,是喝多了吧。
“瑶哥?”
秦子墨试探地问了句,对方瞬间安静下来,又过了两秒慌忙切断了电话。
如果靖佩瑶没有说自己名字,秦子墨绝对有理由认为他只是按错了号码,可他说了,清清楚楚地说了“子墨”两字。
呵,看来醉的不轻呀。
其实他瑶哥酒量真的可以,认识了这么久,记忆里真的看他醉似乎也就一次。
是成团第二年的情人节前夕,彼时他们刚放完年假回北京,就约着聚了一下。
回程时靖佩瑶一遍遍地哼着“听说”,还一连发了两条微博故事。秦子墨对着他摇摇晃晃的脚步看了会儿,才终于确信他是醉了。
“我浪费了最好的年华,我丢掉了那个她……”
“我无数次梦到了那个画面……”
“瑶哥你在想谁呀?”出租车上,秦子墨忍不住开口。
反正对方醉了,问得不怎么体面估计也不打紧。
“就,以前的一些事吧。”
“哈哈,前任吗?”
秦子墨扭头看向他,捕捉到一瞬的迟疑。
出租车驶进隧道,绯红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似有些致幻的效果。
靖佩瑶没有说话,就半眯着眼睛直直看向他。
迷离的眼神把秦子墨看得也快有了醉意,他觉得靖佩瑶是不打算回答了,便自顾自地开口:“其实我们现在就是最好的年华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到旁边的人也小声“嗯”了一句。
瑶哥他总是这样的,给人些似是而非的错觉,就像当初他电台录“安和桥”的时候,莫名其妙加了句原词里没有的“我爱你”。
要说是唱给自己的吧,似乎不像,要说不是唱给自己的吧……这首歌还是他秦子墨点的呢!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琢磨着,秦子墨竟把那首歌单曲循环到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他自嘲地想,不论那三个字是说给谁听的,听了最多遍的人,一定是他秦子墨。
“人们喜欢半梦半醒间的迷离,却也迷失在五光十色的烟火中,就像城市中的鸟儿,被迷惑,被包围,最后筋疲力竭,谁也逃不出这个吃人的陷阱。”
这是他对着那天自己在出租车上的自拍突然想到的,那个让人沦陷的无情陷阱,说的就是你吧?靖佩瑶。
手机的信息提示灯忽然闪了一下,是那人发来的微信。
“刚才不好意思……”
果然。秦子墨想了想,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回过去。
“哈哈瑶哥你是喝了多少呀?聚会?”
发出去才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打探人家隐私的意味了。
“没,就在住的地方,晚饭时候喝多睡着了,做了好些梦,刚醒过来有点懵。”
没想到靖佩瑶汇报得这么详细,秦子墨对着那句话又看了两遍,暗自猜测自己是不是出现在了他做的梦里,要不然他怎么就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不对,自己干嘛要猜这些有的没的?
……太过分了,这个人真的太过分了!
从以前就是这样,说些暧昧不明的话引导自己去猜,而当自己猜着猜着陷进去了,他又像个没事人似的摆出一脸无辜。
简直可笑。
秦子墨愤愤地捶了下床沿,也不知是在气靖佩瑶,还是在气自己。
又过了几秒,底下弹出新消息。
“那个……”
“子墨,生日快乐。”
- 瑶 -
说完生日快乐,靖佩瑶又等了一小会儿,对方还是没有回复。
可能是在生日聚会,忙着和朋友玩吧。
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不想理自己。
靖佩瑶觉得自己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在醉酒睡着后的那一小会儿里,他真的做了好多梦。混乱的时间和空间交叠在一起,令人疲惫不堪。
他又梦到了那天,梦到他在出租车上哼唱着“听说”,梦到一片暧昧的绯色中秦子墨好看的侧脸,还梦到他对自己说,他们现在就是最好的年华。
可讽刺至极的是,如今他真的浪费了最好的年华,也真的,丢掉了那个他。
他是喜欢秦子墨的,和那种兄弟之间的喜欢不一样,也和对任何其他人的喜欢都不一样。
可当他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秦子墨已经离开他了。
那天在机场送完子墨,他们四个也约着聚了下。
成年后的崽崽开始喝酒了,虽然那酒量甚至连奋哥都不如。
散场后,老规矩韩沐伯送秦奋回去。左叶要去洗手间洗把脸,靖佩瑶也就陪着去了。
哗哗的水声中,左叶突然开口:“瑶哥你还是男人吗?”
靖佩瑶一愣,倒也没生气:“哟,喝完酒胆肥了?”
“跟喝酒没关系,瑶哥你……特么就是个胆小鬼!”小孩的声音里还带起了哭腔,“你到底怎么看墨哥?连我都能明白的事,为什么你就……”
靖佩瑶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无奈地笑了笑,还抬手拍着小孩的背给他顺气:“你说得对,我是个胆小鬼。”
一个喜欢别人,却连这份喜欢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靖佩瑶第一次察觉自己对秦子墨的感觉有些不一样是在刚出道不久的一个访谈,那会儿他很自然就说了自己在大厂宿舍和左叶一起洗澡的事。
说的时候倒也无心,没想到秦子墨却是格外在意,录完节目就开始闷闷不乐,一个劲儿地追着他问在洗澡的时候都和崽崽谈了什么心。
扯到后来,秦子墨赌气似的一噘嘴:“我也要和瑶哥洗澡谈心!”
“那不行。”靖佩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答。
秦子墨愣了,突然委屈起来:“为什么崽崽可以我就不行……瑶哥你偏心!”
“不是……”我和左叶都是男的啊……幸好在说出口前过了遍脑子,靖佩瑶急忙刹车。要是真说出来了那只兔子准要炸毛,他甚至能脑补出那个小奶音愤愤说着“我不也是男孩子嘛!”的声音。
靖佩瑶思索的时间过长,还没来得及接着说,那只兔子就气得一跺脚跑走了。
不过他也不急,反正要不了多久秦子墨准又会可可爱爱地凑回来,就像那天在寿司店他习惯地倒数“三二一”,然后笑看兔子乖乖回来一样,平时这样的场景还真没少出现。
只是这次靖佩瑶忍不住问了自己,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能想象和秦子墨脱了衣服坦诚相见的场景……
其实也不是不能想象,只是……艹,下面好像会有反应是哪回事!
然而这件尴尬的事还真在泰国得到了印证。
团综拍摄快结束的那天,秦子墨送了他泳裤,然后和他一起去了旅馆楼下的泳池游泳。
两人游完泳在浴室冲淋时,秦子墨突然跑到他隔间,嘿嘿笑了两声,说四舍五入他也算和瑶哥一起洗过澡了。
视线从秦子墨身上掠过,靖佩瑶没有吭声,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咦?瑶哥你脸怎么红了?”
“太热了……上火。”靖佩瑶一把捞过毛巾径直走出去,留下秦子墨满脸问号地探了探他冲淋的水温,这不是冷水吗?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靖佩瑶都处于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态,他还是会和秦子墨一起玩一起闹,但隐隐中又多了些想靠近又想要躲避的情绪。
起初以为对秦子墨的微妙感觉是因为待一起久了日久生情,于是他有些刻意地增加了和其他兄弟的相处。
什么假装亲一下大哥啦,什么说老幺是自己的媳妇儿啦,和大哥浪出去抓娃娃啦,和老幺约一起录歌啦……
就像伯哥说的那样,靖佩瑶是个连自己都能骗过去的人,他也一度信了自己对秦子墨的感情和对其他人的差不多。可每回他只要一放松警惕,眼神就忍不住往那人身上跑,单人上节目直播时也一紧张就疯狂提起那名字……
夜深人静的时候,靖佩瑶也曾偷偷细思自己对秦子墨的情感——
是有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又总喜欢欺负一下他,希望自己是他身边最特别的存在,但那些兄弟间故作暧昧的亲昵玩笑他又对秦子墨开不起来,就好像冥冥中有些小心翼翼,觉得那些玩笑话不该出现在他们中间。
……太邪门了这种感觉。
靖佩瑶还没想明白就睡着了,而这个太过复杂的问题也被深度拖延症的他渐渐放到了一边。
直到圣诞前夕,他和秦奋照常去商场抓娃娃,就着节日氛围,两人还来了段送礼物拥抱的小视频发到微博上。
“哈哈哈这好像我幼儿园那会儿交换礼物的场面啊!”
“可以可以。”
抱着满怀的战利品,俩人翘着二郎腿吐槽刚才的小视频。
“哎你说到时候秦子墨出来了会不会怪我们没带他玩?”
“没事儿,这不是给他准备礼物了吗?”靖佩瑶扬了扬手里的手办盒子,又瞥见一个刚抓上来的猫咪玩偶,“哎奋哥你看这猫和他像不?可以先代替一下合个影。”
“……”秦奋带着一脸水瓶座果然脑回路清奇的表情默默摇头,“子墨比赛是到明天结束?”
“差不多吧,好像中间有淘汰,如果录全程的话是到明天结束,他说到时候会联系我们。”靖佩瑶一抬头看到秦奋惊叹的眼神,“奋哥你这表情是啥?”
“没有,就是没想到你这个自己行程都会忘的人,竟然把子墨的记这么清楚。”
“嗯。”说实话,靖佩瑶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晚上回家后,靖佩瑶切小号刷着微博,在秦子墨的超话里看到了说明天没有他录制的帖子,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再三确认了微信和来电,依旧没有秦子墨的消息……
佛系少年难得地急了,也说不上来是担心那兔子会太伤心还是气那兔子有了事没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来不及想太多,靖佩瑶就一个电话拨过去,可直到秦子墨接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想好该说什么。
电话两侧都在沉默,伴随着一边急促的呼吸声和另一边轻轻抽鼻子的声音。
“子墨……那个,我看到粉丝说的了。”
“嗯。”
“那……带你出去吃点啥?”靖佩瑶再一次为自己的不善安慰人感到懊恼。
“不用了……谢谢瑶哥。”对方顿了顿,“要不先早点睡……”
“哎别挂!”靖佩瑶匆忙打断他,“没,就那啥……”
“我想就这样陪你会儿。”
- 墨 -
“我想就这样陪你会儿。”
这大概是靖佩瑶对他说过的最像情话的一句吧。
秦子墨记得后来他俩都没说话,寂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再后来他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天已经泛起了微白。
他惊觉电话还处在通话状态,拿起来小小声唤了句“瑶哥”,没想到就在下一秒,那个好听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头响起——
“我在。”
那两字像是击溃了秦子墨的全部防线,他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不是伤心,也没有委屈,只是单纯地觉得心安。
他记得后来秦奋还跟他吐槽,说那天本想打电话给他的,不想他的手机一直处在通话状态。
“所以你那天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
“没啊……就瑶哥一个……”
“怎么可能,我从十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至少打了四五次吧,你都在通话啊。”
“嗯……就是和他啊。”
秦奋露出韩沐伯同款问号脸:“你们聊什么能说一晚?”
“我们……其实没怎么说话。”
“?????????”
他奋哥带着满头问号缓缓下线。
这件事任谁听起来都很暧昧是吧?
秦子墨自然也是,一度把这当成了两人在一起的信号,可谁知道没过几天他瑶哥就和奋哥单独去韩国跨年了,甚至没提前给他说一声。
可笑。
人家根本没那意思吧?
看到两人发在ins上的合影后,秦子墨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对话框里斟酌许久打算约靖佩瑶跨年的邀请,又一口气干了那瓶准备与他共饮的红酒。
他记得那天靖佩瑶还在国内的零点准时给他发了句“新年快乐”,就和之后每个在零点准时发过来的生日或是节日祝福一样……
不过那天他没回复,而靖佩瑶也没来问原因。
看来胡思乱想的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而已。
不过这么说来,今天的生日祝福是他瑶哥第一次迟到吧?
秦子墨看着那句“生日快乐”,突然有些想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按了几下——
“哈哈,瑶哥你迟到啦~”
- 瑶 -
靖佩瑶没想到秦子墨会回这么一句。
不知是那些梦的关系还是酒精上头,他恍惚觉得这只是他们以前无数次对话中的一次,而他也该笑着回一句“请你吃饭”。
但现在确实已经不是曾经了。
他知道的,错都在自己。
就像那次突然决定跟秦奋去韩国跨年一样,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走了。
所谓的不争不抢,所谓的随缘洒脱,不过是掩饰自己怯懦的借口。他不敢直面秦子墨,不敢去真正碰触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觉醒第一A,假的,他就是个胆小鬼。
那时候的他总以为时间还长,总以为顺其自然就会是最好的结果,可事实证明,他错的离谱。
“佩瑶,你这样忽冷忽热的,我觉得有点过分了。”韩沐伯很少找他谈心,其中最深入的一回竟是关于秦子墨,“子墨最近找我聊过,是真的有在困扰。”
“我就觉得吧,你要是想在一起就说明白了,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形势,要是真那样了你得对你们今后面临的事儿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你觉得应付不了,就索性保持距离吧,别再对他那样了……什么动不动就摸一下,喂个东西之类的,他会当真,对你俩都不好。”
伯哥说的很是在理,于是靖佩瑶在短暂的犹豫后选择了后者。
他要保持距离,放下对秦子墨感情。
听起来很简单是吧?可他没想到真做起来竟会有种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抽离的感觉。它无形,却在心上烙下了真实的疤痕。
靖佩瑶本以为时间终会冲淡一切,可不想思念成疾,而这状况在秦子墨离开北京后更是愈演愈烈,即便当下正值忙到不行的巡回演出,他也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他知道,这是极限了。
- 墨 -
靖佩瑶没有回复而是又拨了个电话过来。
秦子墨有些小小地紧张起来,犹豫片刻,才按下接听。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比自己更紧张。
“子墨……还……来得及吗。”
秦子墨有点懵:“来得及来得及,我那就开玩笑的,只要生日没过去都不算迟到……”
“没有,我是说……我们。”靖佩瑶的声音还带着颤抖,“……我现在开始把你找回来,还来得及吗?”
秦子墨愣了,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在刚离开北京那会儿,他可是期盼过无数次靖佩瑶能对他说这话,可现在成真了却莫名地比起高兴更多了几分委屈。
他揉了揉眼睛,小声说着:“瑶哥,你知道吗,你和奋哥去韩国那次,我本来想约你一起跨年,跟你表白的。”
“我……”
“还有我生日那天,你悄悄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与你有关’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你还是那样一笑带过,也没追问。”
“子墨我……对不起。”
“还有离开北京那天,我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知道吗,我当时都想好了,但凡你点个头我就不走了……”秦子墨说着说着当真掉下了眼泪,“为什么……你到现在才问我来得及吗?”
“子墨……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现在飞过来找你可以吗,求你……”
听着电话那边的人一遍遍跟自己道歉,秦子墨默默咬住嘴唇。
“瑶哥,你别过来了。”缄默,“你不是还在演出吗,我知道你明晚有场次。”
“没事这……”
“演唱会结束之后,我来找你,一会儿把酒店地址发过来。”
一口气说完,秦子墨慌忙挂了电话。
他当然也知道这时候最聪明妥帖的回应该是什么,可他做不到。
无力地倒在床上,他伸手掩住眼睛。
真特么丢脸啊秦子墨。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嘴角却不自觉勾起弧度。
谁让那个人是靖佩瑶呢,像从前一样,他从来就没逃出过那个人的陷阱。
可他心甘情愿。
第二天,秦子墨顶着一夜没睡着的黑眼圈到了靖佩瑶晚上要演出的会场,没错,他到早了……别说演出结束,现在离演出开始都还有整整两小时。
兔子从黄牛那儿买了传说中的天价票,咬牙切齿地想,一会儿必须找他瑶哥报销……
走进会场,周围都是举着灯牌手幅的姑娘们,这样的气氛秦子墨并不陌生,只是从台上变成了台下,不免有些感慨。
那天晚上靖佩瑶唱了好多歌,崽崽作为特别嘉宾也一起上台合唱了几曲。
瑶哥的声音真好听啊!他跳舞也变得好撩啊!开始还装作淡定的兔子,到了中场也忍不住跟边上的妹子一起尖叫起来,所幸那句“瑶哥娶我”他还是用理智忍住了没喊出来。
演出临近末了,靖佩瑶看起来有些反常地手握话筒走到台前,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开口:
“其实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就,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现在还只是单恋。”
“是我的错,一度弄丢了他,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想拼尽全力把他追回来。”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台下有几个女孩难以置信地捂起嘴,相互用眼神确认“是那个人吧!你想的也是那个人吧!”
在靖佩瑶说出“秦子墨”这名字时,台下瞬间尖叫连连,还伴随着一阵阵“我搞到真的了”的呼喊。
狠还是你瑶哥狠,竟然这就官宣了。
经纪人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崽崽则是在愣了一秒后爆发出制霸后台的笑声。
后来的一切都太过魔幻。
秦子墨依稀记得他被身边的女孩认了出来,随后推上舞台,记得他瑶哥看到他时慌乱的模样有点笨拙又有点可爱,也记得自己晕乎乎地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 瑶 -
现在的自己终于不再是胆小鬼了吧。
靖佩瑶其实并没想到那会儿秦子墨会在台下,他只是单纯地想把这份喜欢昭告给所有人。
这喜欢啊,他用了半年去察觉,又用了半年去确信,可在那之后他竟畏畏缩缩逃避了四年。
他讨厌那样的自己,尤其在秦子墨说愿意过来找他的时候,他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你这样对得起子墨吗?”
所以他也要奋不顾身一次,不计后果地,纯粹而用力地去爱一次。
那是全世界最好的子墨啊,是被自己这混蛋辜负了这么久还愿意原谅的小黑兔啊……他发誓不会再放走他了。
窝在酒店的床上,秦子墨看着瑶墨超话里一张张他俩同台的照片,捂着脸抱怨:“哎呀我都没化妆!头发也好乱……衣服还是沙发上随手拿的,感觉好辣眼睛呀!”
“没啊,这不是很好看吗。”靖佩瑶凑过去朝照片上指了指,“这小嘴,这小下巴。”
说着,还低头朝秦子墨亲了口,闹得某兔子瞬间红了脸,奶凶地发起脾气——
“靖佩瑶!别以为我这就原谅你了!我告诉你还有好多账没找你算呢!”
“是是是,”靖佩瑶笑着把怀里的人又圈得更紧了些,“咱一件件来,不急。”
是啊,所幸余生还长。
那些错过的年华,我将加倍偿你。
————
彩蛋:
“靖佩瑶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和我们商量下?你知道公司现在为了给你公关忙成什么样吗!?”
靖佩瑶像个犯错的小孩,乖乖听着在电话那头经纪人的责备。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啊姐。”他顿了顿,又弱弱开口,“那老板有说什么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
“秦老板说,让你好好对子墨,不然混合双打伺候。”
“得嘞!”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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